注意事项

雁飞比我小几岁，可是意外的成熟，可能是他工作的原因吧。

他，是我的老客户了，每次跟他聊天都似乎进修一般，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，甚至我怀疑，他是不是早已想出家还俗的人。

雁飞对待问题的干点很透彻，往往一两句就直指核心。在他看来，世间所有的行为无非就是欲望在纵横。

他说，他算是娃主里比较佛系的，对他而言，娃娃是工具也是人，没有那么多大义凛然，做就是做了，没有必要找理由。

我问他，他对娃娃秉持着什么样的想法。

“养”

我不在乎她能不能动，我只想按照我自己的意愿来，摆布控制着，她们的沉默和服从让我很舒服，就这么简单。

我张了张口，还是默认了他的说辞。毕竟他买回去了，归属权还是在他自己手里。

雁飞点上了烟，翘着腿坐在那里，对着我说。

有时候我甚至想过，她们要是突然变成了人，我该怎么办？我希望过，但我不想。感情的伤没那么好治。太漂亮的人，不乏追求者。我，不配。

语气里的苍凉，让空气都冰了几度。

“我之前叫阿杰给他的娃娃多买衣服的事你知道吗？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知道为什么吗？”

……

“我比他看上去要幸福，可他比我成功。我能感觉到，他压根没用，属于纯粹的精神依赖。可我不是，对我来说，她就是这么用，我不像小喵也不像诺亚那样，那么坦然。”

“你也可以的，只是，你真的能放下不？”

我第一次看到雁飞落泪，估计在我不知道的地方，他的故事可能更长。